姬丹赶紧摇头否认:“治,当然治!您医术高超,我自然信得过……我只是担心阿政,怕弄疼了他。”
“我就这个手劲儿,疼也得忍着……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万一待会太疼的话,总得防着他把舌头咬了。”徐福边说边起身,顺手拿了窗台上的一块粗布过来。
“这是什么布?”姬丹可不能由着他把随便什么东西都往阿政嘴里塞。
“我的洗脚布啊!”见对方眉头蹙起,徐福又加了句,“放心,早就洗干净了。”
姬丹二话不说,将自己衣袖的内衬撕下一片,接着轻柔地掰开嬴政紧闭的嘴。
徐福腹诽了句“矫情”,然后重新坐下来,开始着手为嬴政进行清创。
他先是用银针封住嬴政身上几处重要穴位,紧接着不急不慢地拿出刀片。
姬丹偏过头不忍再看,却仍然能清楚地听见刀刃划过皮肉那特有的声音……
不多时,嬴政轻轻呻-吟了一声,忐忑间却听到徐福说了句“把案台上的酒拿来”。
她不知对方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不误。
在姬丹不解的目光中,徐福接过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噗”一声将那一口酒喷在了嬴政的伤口上。
酒液的辣更加刺激了伤口的疼痛,躺在床榻上的男子猛地睁开眼睛,惨叫一声,身体一个打挺,四肢也跟着颤抖起来。
“阿政!”姬丹再也顾不得其它,当即扑上去将他抱住,以免他因剧痛时的无意识反应而受到二次伤害。
不一会儿,嬴政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缓均匀,眼睛合上,似是沉沉睡去。
“好了,他的命保住了……”徐福收了银针,轻描淡写道,“换药这种小事就不需要我这个天才亲力亲为了吧,记得每天早晚各一次。我现在去煎药,晚饭也一并交与你了啊。对了,从明天开始为我试药,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