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细语犹在耳畔,那一袭红衣仿佛还在眼前,窈窕生姿,妩媚入骨。
不知过了多久,嬴政走过来用胳膊顶了顶樊於期:“还在看呐,人都走远了!”
樊於期回过神,又听嬴政在旁边揶揄:“我说你至于吗,就为这么个女人失魂落魄成这样?”
“我哪有失魂落魄,我只是在想今后她该怎么办。”
樊於期话音刚落,嬴政拍了拍旁边的石头:“别老操心别人的事。过来,我有事要交代你。”
樊於期老老实实走到嬴政身旁,却并没有坐下来。
对方是君,自己是臣,臣子怎能和君王平起平坐?
嬴政看他站得跟木桩似的,尽管心里不太自在,却也只好作罢:“田弈如今人多势众,我们不可硬碰硬,当务之急应尽快离开临淄,前往齐赵边境。那里有我们的据点,可以保证安全,届时再按原路返回秦国。”
樊於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齐赵边境离临淄有几百里的路程,这还是官道,山路则更远。王上此次微服出访,官道是走不得的。可若是走山道,必然耗费更多的时间,也更危险。”
别的不怕,最令他忧心的莫过于在半道上遭到杀手的伏击,那时哪怕自己拼了这条命,怕是也难以护王上周全。
“所以,这便是我要交代你的第一件事……”嬴政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