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的话尚未讲完,便被刚才第一个开口的老臣不耐烦地打断:“后果不用你承担!给我起开!”
樊於期还想再试着说服他们,毕竟他深知嬴政的脾性,这几人要是进了殿,便真的有去无回了。
然而朝臣们硬是把他推开,怒气冲冲地进了甘泉宫。
嬴政倒是醒了,披了件中衣仍然在自斟自饮,外袍也不穿发冠也不戴,几人朝他行礼他亦不理不睬。
君王一声不吭,臣子们只好先开口:“王上,臣等是为太后一事前来……”
“寡人已经下诏,凡为太后进言者,杀。诸位爱卿可是不知此事?”嬴政撂下酒樽,微微抬眼。
“臣等并非不知,然太后乃是王上生母,王上实不该……”
嬴政抬手打断他们的话:“寡人明白了。来人——”
下一刻,樊於期带着一众甲兵进殿。
嬴政直接下令:“拖下去,斩首示众。”
“王上……”尽管对这样的结果有心理准备,可樊於期终不忍心执行这个命令,看看嬴政,又看向那几位朝臣,进退两难。
他多么希望嬴政能够收回成命,或是那几位进言的朝臣先服个软。
然而事与愿违,嬴政转而目光阴沉地看着他:“樊卫尉想违抗王命吗?”
“臣,不敢……”樊於期知道此时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只得听令对甲兵一挥手,“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