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砚看着他,道:“不管我是什么样,都是爱你的。”

半夜,沈眠被手上的剧痛弄醒了。

楚迟砚在做噩梦。

他的手被楚迟砚狠狠地拽着,很用力,而楚迟砚脸上的神色好像十分痛苦似的,他在挣扎,却挣扎不开。

沈眠痛得狠:“楚迟砚?”

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楚迟砚的脸:“醒醒醒醒?”

倏的——

楚迟砚睁开眼睛。

眼里是化不开的杀气和戾气。

沈眠还是头一次看他做噩梦,有点吓到了,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他去趴在楚迟砚的胸口,咚咚咚的:“你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楚迟砚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好半天才回神:“陛下?”

“嗯?”沈眠撑起一点点:“我在呢,怎么啦,做什么噩梦了?”

楚迟砚愣了一会儿,一下将他抱住,翻了个身压在沈眠身上,他脸色极差,哑着声音:“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哭?”

“为什么要说我上辈子欠你。”

“你做梦梦到我对你不好,生病了没有太医给你治,最后你病死了……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

沈眠怔住了,眼眶慢慢湿润。

楚迟砚心如刀绞,声线都有些发抖:“是真的……对吗?”

“你今天哭,是因为江浮告诉你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对吗?”

楚迟砚只猜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