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闻嘲笑道:“雷声大雨点小,干嘛非要大夫跑一趟?”

沈眠听到是小伤,看样子没大碍,倒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不欠楚迟砚的。

“小伤?”楚迟砚脸色冷了下来,看着那大夫,阴测测地:“大夫,你怕是年纪大了,你确定我这个只是小伤?”

大夫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然后又赶紧给他诊脉看伤口,楚迟砚淡淡的:“是小伤吗?”

那大夫吓得一哆嗦:“啊,刚、刚才老夫没弄清楚,这位老爷气血不足,肾虚亏损过度,那一刀位置刁钻,伤及了五脏六腑,恐、恐怕……”

“咳咳……”

“……恐怕需要好好照料静养,保持心情愉悦,切不可发怒上火。”

沈眠:“……”

“这么、严重吗?”

大夫昧着良心说了大实话:“是啊,极为严重。”

楚予闻半天不搭腔,拍了拍沈眠的肩膀:“今天太晚了,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不要累着我宝贝儿子。”

楚迟砚:“……”

沈眠心不在焉,也没怎么注意到楚予闻的用词,但他折腾了这么久,确实是有点累了,便点点头:“好。”

楚迟砚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但很可惜,沈眠压根儿没朝他那边看过。

人一走,房里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楚予闻:“你先下去吧。”

大夫早已满头大汗:“是。”

房间里只剩下二楚。

“大侄子身体这么虚,可真要好好补补。”

这点伤对楚迟砚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他理了理衣领坐起来,沾着血的脸上看着比楚迟砚还要邪肆几分,勾了勾唇:“皇叔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