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是散不去的阴霾,楚迟砚虽然表情颓败但杀意不减:“灭口,所有人。”

吴州道:“陛下,现在公子生死未卜,要不等他醒了……”

“不用,你就告诉他们,算我头上。”楚迟砚很决绝:“所有的人命,都算在我的头上。”

吴州没有违抗圣意的本事,只得应下:“是。”

房间里端出一盆盆的血水,楚迟砚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就当这时,楚予闻终于找到了地方。

他火急火燎地就从外面冲进来,一袭红衣和那血一样刺眼,逮着楚迟砚就问:“沈眠呢?”

楚迟砚看到是他,二话不说,抽出一旁的佩剑就朝他杀了过去。

楚予闻没有防备,狂退好几步但还是被刺伤了手臂:“你特么疯了?”

楚迟砚双眼猩红,每一下都是杀招,他冷笑道:“疯?皇叔不是说过我是疯狗么?”

楚予闻也不是吃素的,上前和楚迟砚对打起来,没一会儿,他就看到有下人端出了一盆血水。

血水……

沈眠。

他制住楚迟砚的剑:“沈眠呢?你做什么了?”

楚迟砚一脚踢掉他的手,又杀了过去:“这些话你就等着去问阎王吧!”

楚予闻心里大感不妙,楚迟砚招式狠戾,现在就像发了疯似的,他一心二用,本来就招架不住,但还是快点解释道:“那孩子是你的不是我的,我为了让你死心才交代全城的大夫这么说,你别误会他,他……”

楚迟砚越听越觉得气急攻心:“你多此一举!既然你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

楚予闻忙着保命,边躲边回击:“楚迟砚!你特么再不收手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