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可气死了!

“陛下……”

沈眠摆摆手:“我知道了。”

他在池子里泡了很久,泡到双手都起褶子了他才起来。

山秀给他拿了件白色的长袍,上面用银色的线锈了兰花,那兰花若隐若现的,在光线下闪闪的,很是好看。

“他们在哪儿设宴?”

沈眠:“山秀?”

“啊?”山秀回神,红着脸道:“回陛下,在太宸殿。”

沈眠理了理衣领,嘟囔一句:“可真会找地方。”便朝着太宸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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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宸殿里觥筹交错,殿内坐的是一些官职较高功劳较大的一些大将,殿外则是一些大将的重要部下。

殿内外都是满满的。

场上歌舞升平,绝色舞姬出色的舞蹈另多少人看直了眼,武将们互相取笑,玩笑开得面红耳赤,眼中流露出下流的神色。

但偏偏最上面的那个人,眼神无波无澜,脸色冷得像极寒之地的冰川似的。

楚迟砚坐在高位之上,黑金的袍子给他平添了一分神秘感,他端着酒杯,眼里有几分不耐和厌烦。

没人敢去找他的不痛快,这位祖宗喜怒无常,即便他上一刻能笑着跟你说话,下一刻也能立即要了你的命。

在他眼里,只有有用和无用的区别,从来不会受情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