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轻轻一笑,带着几分阴凉,“咱们太太保养的好,乍看之下连四十都不及啧,我跟你说这个做甚,都什么时辰了快歇了吧。”
贾环认真的看了一眼赵姨娘,哦了一声便真的重新躺下不提。
他记得姨娘说过,在这后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趁你病,要你命,都是一样一样的。
贾环躺下了,赵姨娘将床帐又仔细的掖好,这才吹了烛火轻轻的离开了。
回到房间,贾政仍然睡得沉熟,赵姨娘将折子重新塞回贾政衣袖里,又在熏笼上靠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凉气彻底没了,这才爬上床,挨着贾政睡了。
睡着前,赵姨娘想的都是清白女人在牢子里呆上一刻钟,名声就没了。这二太太在牢里过上一夜,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心里算了算这些年攒下的体己,准备回头就去派人去打点一下狱头,重点照顾一下他家这位二太太。
老爷到底是文弱书生,这两年越发精神短了。她这里都难得尽兴,想来久旷多年的二太太应该更有想法。
嘴角带着几分上扬的笑意,赵姨姨渐渐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起身侍候贾政,又目送贾政离开后,赵姨娘就叫人去请了她娘家妈。
昨儿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老子娘一定担心坏了。看着旁人都一家一家的往外跑,说不定他们早就活心了。
现在给他们一个定心丸吃,然后再顺便叫家里人悄悄的将她想的那件事给办了,以后这二房,这贾家还有何惧。
且不说这一场妻妾相争要如何收场,只说贾政着人递了折子上去后,便又让人去礼部给他告个假。
在最终结果没有出来前,贾政真不想去上衙门看同僚们的脸色。
只让贾政没想到的是,他派去告假的下人还没到礼部呢,当今派去宣口谕的太监已经在荣国府大门外下马了。
‘朝廷用不起他,让他给朕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