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酒店的时候,柏乾已经缓过来了,但是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味儿,巴巴地就要赶回去洗澡。
“洗什么洗?在南城身上有螺蛳粉的味道人家又不会嫌弃你!”
顾年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面带嫌弃,“再说了,这个味道又不会一直缠在你身上,走两步吹会风就没有了。”
“主要是闻着这个味道我会馋…”
柏乾拿开了顾年沂的爪子,默默地说出了实话。
顾年沂:“……一点都不好笑。”
明明吃得那么撑了,干嘛还会馋?是猪吗?
他们只开了两间房,一间顾南尘和顾年沂,一间顾纸沂和柏乾。
柏乾心高气傲,刚刚被顾年沂鄙视了一番,现在是肯定不会去洗澡的,怕顾年沂知道了又逮着他乱说话。
于是他就在阳台那儿站着,就等着风把身上的味道给吹散了。
“柏乾,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看柏乾一进门就往阳台跑,完了就站那儿不动了,她一看就知道柏乾把刚刚答应好她的事全给忘了。
“没忘。”
柏乾把自己的手举的高高的,然后晃了晃,就背着顾纸沂,说道:“再等一会儿嘛,等我身上的味道给吹散了,我亲自给陈镜打电话,给他说明白了。”
然而,事情总是会出人意料的。
柏乾口干舌燥把事情的头尾给讲清楚了,就换来陈镜一声“哦,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有,你等一下。”
柏乾头一回觉得陈镜其实蛮不讲人情味的,看了一眼顾纸沂,顾纸沂正托着腮看他呢,见他看过来,就问:“他要跟我说话?”
她就是问了一句,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从柏乾说他亲自给陈镜打电话的那一刻,顾纸沂就觉得这个方法不靠谱。
没有来由的,她就是觉得这样做是说服不了陈镜的,还可能会添一把火。
柏乾瘪瘪嘴,朝她摆了摆手。
“事是有,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昨晚在顾纸沂的房间里睡的,好巧不巧,我今天又是和顾纸沂一块儿睡的。我就告诉你一声,有漂亮的姐姐睡在自己旁边的感觉真的是太高了。”
柏乾说出的话非常像是在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