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顾纸沂要出门,陈镜还傻愣愣地站在玄关旁,顾年沂操碎了心,他问:“怎么?陈镜哥哥不需要去给顾纸沂拎东西之类的吗?肉那么重……”
陈镜挑眉:“那你一个人在家?”
顾年沂切了一声:“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少吗?不过前后半个多小时,顾纸沂又不会失踪。”
“那刚刚是谁哭得那么厉害?”
陈镜戏谑反问。
“你快去了!顾纸沂等下都到一楼了,磨磨叽叽像个女人一样!”
顾年沂恼羞成怒,恨不得把陈镜扫地出门。
陈镜觉得好笑,但是又不能在顾年沂面前笑出声,只能自己默默地憋着,然后出了门再笑。
他出了门,刚好顾纸沂已经进了电梯,并且电梯已经下去了。
陈镜只能去等旁边的电梯,或者下一趟。
等他到一楼的时候,顾纸沂已经出了小区门口了。
“你怎么来了?”
顾纸沂看着跑过来的陈镜,有些奇怪地问,“顾年沂叫你过来的?”
“对啊,他怕你拎不动他要的肉。”
陈镜很直白。
“也不至于拎不动,不过每次去买菜他都主动帮我拿东西。”
顾纸沂也没有多想,单纯是以为顾年沂怕她拿不动东西。
陈镜:“……”
他就说这姑娘一根筋!
“阿年说的上一次是怎么回事?”
陈镜最终还是没有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那一次,是我初三的时候,和年级另外两个同学由一个语文老师带队到w城参加作文比赛。刚好那时候爸爸也出差了,家里就剩阿年一个。老师的意思是让我们在w城住一晚,第二天再回来。”
“但是我担心阿年一个人,我就跟老师说我当天回去,然后骗老师说我爸爸会来接我。票是老师帮我买的,四点半的票,到h南站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我还得坐地铁回家。坐地铁都得一个多小时,我在车上的时候说了几点会到家。”
“后来手机没电了,我到家的时候迟了半个小时,顾年沂慌得要死但是又不敢出门找,只能一个人在家哭。”
她那时候都不敢想象,顾年沂没有开客厅的灯,把自己躲在一片黑暗里哭成了泪人。
她那时候就跟他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