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样想,胸腔的刺痛都叫我无法呼吸。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人看着我,我下意识低头擦眼泪,我想我此刻看他的目光也许满是怨恨。
“当年,我和利亚的婚礼邀请了韦斯莱和波特——做出那个决定的我多少有点儿蠢得离谱——那时,韦斯莱和格兰杰已经结婚了,她也来了。她毫不客气地质问我:我真的爱阿斯托利亚吗?我这么快就把佐伊忘了。你也这样想,是不是?”
我点头。
他也点了点头,从容不迫:”也许你此刻还无法理解,但我想告诉你,这不代表我不再爱佐伊。事实上,我余生都永远不会停止爱她。她希望我过得幸福,而不是沉溺在无用的思念里孤苦一生。生活在前头,不在过去,否则如果她看到,该瞧不起我了。”
朝前看?就可以很快忘记那个死去的刻骨铭心的爱人?这算什么狗屁理由?
我有些生气,费力地从堵塞的鼻子中挤出一丝臃肿难听的声音:“请原谅,我的确无法理解。”
他温柔地笑了,在我眼里,我却觉得好看的灰蓝色眼珠该是哀伤才对。
“没关系的,孩子,你还不知道,就像那时的我一样——也许她本可以好好活下去,也许死去的本该是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震惊地望向他。
老人转头看向窗外,夕阳将草地染成金红色,在风中起起伏伏,就像脑海中那些澎湃翻飞的思念。
没人知道,葬礼后将自己锁进房间的那天,德拉科在佐伊曾翻看过的那本相集里发现一张被有意夹在里面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