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的名字顺着喉咙爬出来,像一团异物,让他有点想吐。

“不。”

身后突然一声低沉的阻止。德拉科兀地如释重负,举着魔杖的右手瞬间掉落下来。一个几近溺亡的人经过许久挣扎,终于在筋疲力尽时被一股力量拉着冲破水面,大口贪婪地呼吸。

他回头,那个将自己从水底拉上来的人是斯内普。他曾畏惧过,也怨恨过的院长。

食死徒纷纷死盯住走上天文塔的斯内普,他的黑色长袍被风吹起,明暗交汇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西弗勒斯,求你……”

德拉科下意识看向邓布利多。

他不敢相信邓布利多竟然在求斯内普。

“阿瓦达索命——”

一道刺目的绿光贴着德拉科的身子打了过来,宛如一声惊雷,却又寂静无声。他甚至没有看清邓布利多被魔咒击中时的表情,老人已坠下高塔。

一切那么不真实。

就是这样吗,这就是死亡吗?

德拉科呆看着邓布利多刚刚站立的位置,食死徒在四周狂欢大笑,贝拉姨妈跳上栏杆向天空发射了黑魔标记。直到斯内普一把揪住他西服的领子拽着踉踉跄跄的他离开天文塔。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高塔上走下来的,他一路踉踉跄跄地跟在斯内普身后,似乎已经脱离了这副躯体,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这个黑西装的年轻人顶着一张煞白的脸迈着僵硬的脚步走在一群烧杀抢掠的疯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