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熟悉琴酒,但她对这个组织核心骨干成员却颇为信任,她把他当做自己的同事。
这段时间,她很放松,也很快乐。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这个她贴上了“卧底”标签的人,他的目光淡漠而锋利,凝聚在她身上,冷峻的脸庞上泛着杀机。
那么这样看来,她可能的确是认错了吧。
“对不起,我知道了”,她淡淡地回答道,“但是苏格兰今天早上自杀了。”
她抬起眼眸,有着毫不掩饰的懊悔:“尸体还没处理。”
琴酒把枪放下了。
显然,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纯麦,你这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该醒醒了”,他的声线森冷,“老鼠是永远不会为组织所用的。”
十多年前,组织也曾尝试着将一个卧底策反成为双面间谍,但到头来被那个卧底坑了。
当时还是十五岁的少年的琴酒在行动中受了重伤,也是那次行动造就了杀伐决断的琴酒。
背叛就死。
他慢条斯理地把伯莱塔放回去。
你也尝到被背叛的滋味了吧,纯麦?
尝到了。
她低下眸去。
“尸体在哪?”琴酒问。
“地下室。”她回答。
琴酒往地下室方向走去,伏特加跟上。
快走到楼梯口时,他掉头又走回来,走到她面前,站定,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往她脸颊上一按,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大半个脸,揩去她脸颊上亮晶晶的泪珠。
嗤笑了一声:“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