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没睡着。”诸伏景光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传来。
迹部纱织惊讶地睁开眼睛,昏暗的病房里,诸伏景光坐在她的床边,他穿着蓝色的外套,戴着鸭舌帽,皎洁的月色给他俊秀的面孔镀上了一层更加温柔的气息,他脸上带着笑,似乎是被她蹩脚的装睡演技给逗笑了。
“景光?你为什么要半夜来看我?”迹部纱织反应过来,疑惑地说道,“我还以为进贼了……”
“因为现在还没完全脱离组织,表面工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如果白天光明正大地来医院探望警视厅的警部,恐怕走不出医院就要被琴酒一枪打死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装睡的呀?我感觉我没有露出破绽呀……”迹部纱织百思不得其解,她很确定自己刚刚连睫毛都没有动弹过,呼吸也是没有一丝破绽。
诸伏景光笑得更厉害了:“就是因为没有破绽,才一眼被看出来你在装睡。”
平时她三点多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都会偶尔微微张开小巧的嘴唇交替着呼吸,白皙饱满的脸颊会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可爱得不行。
今晚她则是完全抿紧嘴唇,全程用鼻子呼吸,一看就是在装睡。
迹部纱织无语地认输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觉是什么样子。
“纱织,我很担心你。”诸伏景光收敛了笑意,目光中透露出心疼和不赞同,“从你受伤那天起,我就在了,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冒险?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天在街头十字路口的led屏幕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模样时,他心跳都快停止了。
手术那晚他们一直守在病床旁边,监测着她的生命体征。毕竟这么严重的外伤发生感染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