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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他的正经夫人,不提从前,只说从出了侯府,好好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也从来没有开过类似的口?

便连现在,她分明自个心里也不是不难受的,但她却宁愿叫自己忍耐,从未想过要靠他吗?

什么都叫她自个做了,那要还他这个夫君来作甚么呢?

“磬音,我不像你自幼读书,家学渊源,却也知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夫无义则妇不顺,若是为主无礼,为夫无义,臣下妻子,自也不必忠顺。”

“我是你的夫君,你这般心有顾虑,便说明是我身为夫君,思虑不周,行有不到,做的不称职的缘故,又与你胆子小,想得多何干?”

齐茂行说罢了自个的疏忽,便又满面认真说起了她的不对:“可是磬音,这一桩错,却也不能全然怪我一人的缘故,是你先不信我。”

“我在意你,看得出你的难受低落,可我到底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有些缘故,你不说,我如何能知道?”

说到最后,他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向苏磬音的目光里,满是说不出的真挚纯粹:“你有事,便该拿出来为难我,而不是憋在心里与自己较劲儿。”

苏磬音叫这一番话,说得愣在了当地,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自幼跟着祖父饱读诗书,当然知道齐茂行说的这些是什么。

细论起来,在儒家的说法里,所有的规矩礼仪,从来不是只单单针对女子妻室一边儿的,身为人夫人父,要修身治国平天下的男子,对自我德行的要求只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