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磬音应了一声,几句话的功夫,最初的刺-激感和缓了下去,这时候只觉着胃里都是暖洋洋的发热,还有些舒服。
她在这暖意里惬意的眯着眼睛,干脆就把渍酸梅含在嘴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又啜了一大杯。
因为含着干果,她口下难免也有些含糊不清:“难怪书上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酒啊,果然是叫人放松的忘忧之物,你实在是应该多喝些,多喝些,睡一觉,就也不知道心伤难过了。”
齐茂行没有多提自己,只是对着她微微弯了嘴角:“你爱酒,我往后常陪你小酌。”
“哎,谁陪谁啊,这么难喝的东西,要不是看你难受,我才懒得喝呢!”
苏磬音毫不遮掩的撇了嘴:“还说往后,你的嘴都泛紫了你知道了吗?你活不久了!”
齐茂行的笑容微微一顿。
但苏磬音却是看也不看他,说到这儿,她握着酒杯一摆手,说的语重心长:“所以呢,我要好好劝劝你,你当真不该为那些有的没的生气,你还能活几日啊!不必要,真的不必要。”
到了这份上,齐茂行当然已经发现了不对,连忙仔细查看起了苏磬音的情形。
月色似水,映着远处的烛光,对面的苏磬音双颊红的吓人,一双杏眸里也泛着湿漉漉的水汽,眼神迷蒙——
这显然是醉了!
齐茂行微微吸了一口气,便推动轮椅上前,探身伸手,想要把苏磬音手上的酒杯拿下来。
但苏磬音却并不松手,她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只是愣愣的看着面前,齐茂行那突然放大了清隽五官。
“你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