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齐茂行也愣了愣,难怪他刚才去鸳鸯馆时,瞧着表妹神色都是恹恹的,没两句话功夫,就叫揽月送了客。
他原本还当是身子不好没精神,原来竟是与他生气,有意不与他多说?
意识到这一点后,齐茂行的眉头只皱的更紧。
表妹与他生气?为什么?
之前表妹寻着由头私下里扣银钱,他都只是说明了叫她不许再这么办,最后银子也给了,也没有与她计较。
她还生什么气?
这么想着,齐茂行便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来:“这么说,她这次这病,也没请葛太医来瞧?”
吴表妹刚接回来时,在天牢里伤了底子,回来之后,就落下个胸口憋闷,心慌气短之流的琐碎毛病,一遇着变天,风寒咳嗽,就更是家常便饭。
且她又是是贱籍,这样的身份,不好去请太医来,他当初也算是费劲了些心力,特意打听着去找了城西的葛大夫,原本也是太医署里的正经太医,只是因为性子格外的耿直,不会说话,得罪了人,被排挤出了太医署,才索性就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
虽说性子执拗,医术却是好的,齐茂行打听清楚之后,便一直叫奉书请葛大夫来给鸳鸯馆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