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欺骗我。”

“人家本来就不是鸡。”

楚怀钦把鹭鹤塞给小和尚,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让林之南再煮两锅水, 叫上夏熵转身出棚子, 他刚才好像看到有紫萁。绕着棚子转一圈,楚怀钦在不远处看到紫萁的身影,弯弯的, 跟长毛的问号似的。

“这长的跟耳朵似的东西,能吃吗?”夏熵下手,一拔一把。雨下了两天, 土地很湿润, 拔起来不费力气,

“紫萁现在市场上想买都买不到, 这东西营养价值高。”楚怀钦笑笑,头猛然一晕,人向前栽,被他对面的夏熵扶住。蓑帽掉下来,落在地上,雨水打在头发上有点难受,楚怀钦伸手想扒拉开,碰到夏熵的手,抬头,撞进深邃的眼眸中。

夏熵很难受,胸口刺痛刺痛地,他伸出手擦擦楚怀钦苍白的脸,在楚怀钦错愕的目光中蓦地把人拉过来,按在胸口上。楚怀钦被拉的猝不及防,蹲着的双膝被拉跪在地,手上的紫萁落下,眨眨眼,有点懵。

“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

“缺钱。”

楚怀钦曾经打过黑拳,他少时家境不错,母亲出身诗礼之家,不过在双亲离婚后,他随母亲到国外过得就不太好了。为了存钱给母亲治病,他十五岁踏上擂台,十七岁母亲死后回国读书,因为一些原因,楚怀钦欠了不少债,现在还没还清。野外求生的奖金是真的高,合同过来时,他二话不说就签了。

“放开我,”楚怀钦拍拍夏熵肩膀,把人推开,见夏熵眼里情绪暗涌,不暗轻笑,之前就觉得这小孩虽然别扭,但人还是不错,果然没看错,会心痛哥了,“赶紧摘了回去,我头晕。”

楚怀钦觉得自己再不吃东西,就得饿倒了。

两人快手快脚把紫萁摘下,往棚子走。

夏熵走在楚怀钦旁边,时不时偷瞄,看他一次苍白的脸色,心就抽痛,可又忍不住不看,自虐般。

“我有很多钱。”夏熵抱着紫萁,小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