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了他的背部,手掌能够感受到他脊骨,嶙峋得仿佛是处于某种极为虚弱的状态一般。
唇齿交缠间染上了彼此的气息,分明应该是个极为亲密的动作,但我却无端觉得,无惨这时候似乎并没有感到高兴。
正如我一般。
我们拥抱着彼此,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唇齿缠绵着能够清晰地感知对方的存在,但是——在我们之间,却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隔阂一般,无端令人生出了几分悲哀。
我依偎在无惨的怀里,将手掌放在他的胸口,在我的掌心下方是跳动着的心脏,感受到这样的振动幅度,我忽然便明白了什么。
——无惨,或许并非是人类。
为何会生出这种想法自己也很难说出具体原因,但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告知,这样的念头升起之后所迎来的也只有肯定与附和,因为无惨的表现的确有很多可以追寻的痕迹。
他从不会在太阳底下出现。
他的身上时常带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在他的眼睛里,那双本该是圆圆的瞳孔,在某些时候竟会像是蛇类般竖起。
正如他那冰冷而又苍白的皮肤,便正如那些蛰伏着的安静却又危险的生物。
无惨说要带我离开这里。
离开京极屋,去他为我准备的新的住所。
“我们会天长地久的。”
他放在我肩上的手又缩紧了几分,冰冷的吻落在我的额头,牵起我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嘴角,在那残缺的手背上落下满带着凉意的亲吻。
“因为你是源睦月。”
仿佛是在给我解释一般,无惨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