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样的未来来临之前, 我主动要求面见了陛下。
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困难,困难的只是让陛下明白我的决心。
大抵是因为我的表现太过固执了,以至于陛下也只能在我面前松口。
沉默了许久之后,陛下问我:“只能是他么?”
我说了是。
他皱起眉头,坐在他身旁的母亲见状也想要同我说些什么,却被陛下开口打断了。
“那便随你吧。”
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虽然并不能肯定这句话究竟有几分实意,但毕竟是从陛下口中说出的话,在这日过后,宅邸周围的守卫们也撤去了大半,只留下几个看门的人。
不仅如此,我的行动也不再受到约束了。
就像是真的不想再多过问我的事情一般,陛下和母亲都再没有从宫中派来任何人。
时隔许久我再次见到了无惨,满面病容的无惨坐在熟悉的和室内,在温暖的炭火中轻轻地咳嗽着,从唇齿中溢出的声音萦绕在和室内,其中又点缀着炭火燃烧的细小噼啪声。
冬日的日头落山早,所以我来时已近黄昏,其实按理来说应当是无惨来探望我才对,但我们之间早已形成的习惯,却令双方都将这种并不常见的行为视为寻常。
我在他身边坐下,轻拍着他的背部,感受着在手下微微颤动的身体,那瘦骨嶙峋的脊背不由得令人心生怜惜。
“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