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年,连儿子都长大成人,爱绮的请求才姗姗来迟——

苍天可鉴,他今天可是一点儿谎都没撒,全都是真话,就是单纯的拖延时间——他现在的定位是无情的还人情机器,对于原因一点兴趣都没有。

于是在僵持的过程中,其他人脑海里的伏黑甚尔是:此人恐怖如斯,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和预言的恶魔混在一起!其心可诛!

然而实际上伏黑甚尔想的是:哇,好捉摸不透的女人,牛皮,干完这活就下岗。

……

3月30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林照进来,驱走昼夜温差带来的寒冷。

不少人身上都凝结起露珠,变得有些湿润。其中最难受的便是熊猫,他甚至感觉身上的毛都变重了,狗卷棘略微嫌弃地稍稍往外挪了一些,免得自己衣服也被染湿。

就在这时,伏黑甚尔终于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他在这坐了多久,在场的人就守了多久,而一开始就被迫退出的同伴还昏迷不醒,可见他虽然没下死手,但依然是个狠人。

这点消耗来说对一级咒术师不算大,主要是心理层面的折磨。

这人想干什么,是不是一拳个小朋友,我们能动一动吗,可恶水喝多了有点想嘘嘘……

——所有人就这么瞎想了一夜。

伏黑甚尔动动脖子动动腿,指着夏油杰说:“你,进去吧。”

夏油杰警惕道:“其他人难道不可以吗?”

“她指定的。”伏黑甚尔耸肩,“我就一传话的,看你信不信咯。说不定除你之外的人一进去就会被抹杀呢?要知道他们手里的咒物可是多得要命啊。”

“回见,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