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须市的事件以后,他似乎就很习惯这样照顾她。今早出门的时候只是脸颊有些透红,他便贴心的做了准备。

“等会儿下课了再吃点药,别熬着,容易恶化。”

想了想,他又递过来一个袋子,补充着嘱托道。

“我知道了。”安凛乖巧的点了点头,嗓音软软的,透着股虚弱,像是在撒娇。

如果是在平时,以她的智商不可能反应不过来这种不对劲的漏洞,毕竟他的亲密又突如其来又有些越界,但她现在在发烧,脑细胞走动的速度被病毒严重拖累,弄的她根本没办法同往常那般敏锐思考。

再加上她此刻确实需要药,所以毫不避讳的接受了这份好意。

见她软乎乎的提着袋子站在门口,相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掌下的发丝柔软,就像是他在公园时常去撸的猫。

她下意识的顺着那力道蹭了蹭。

“去上课吧。”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漏下了这四个字。

安凛对他百转的情绪一无所知,只是乖乖巧巧的挥了挥手,“再见。”

嘁。

可爱。

他心里因为昨天的事而产生的莫名的情绪突然消散了些,脚步重归了轻快。

另一边的安凛回了教室,便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位子,她眼神蒙着层雾,举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

她纤瘦的指节有种异样的苍白,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薄红。

这种明显的病态,任谁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