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仲春二月的梨花。
是冷艳全欺雪,馀香乍入衣,也是雨打梨花深闭门,虚负青春。
可惜了。
阳春三月,清风拂过,很暖。
萧御微闭着眼,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南方的风,太柔,太暖,不像北方的风。
北方的风刮在脸上,像极了薄薄刀刃。
“世子,这个帕子如何处理?”
耳畔响起侍从试探的询问,萧御睁开眼,看着不远处随风摆着腰的花儿,淡淡道:“收起来罢。”
总归是他与李姝开始与结束的见证。
“魏承训如何了?”
萧御问道。
“他已经醒了。”
侍从面有难色,斟酌问道:“世子,此人不过是长公主的表兄,哪里值得我们花这么大力气营救?”
“我们为他得罪南方诸越,只怕会坏了我们以后的计划。”
“无妨。”
萧御面上没甚么表情,不怒不喜,迎风立在树荫下,飘飘然仿佛随时都会御风而起,直上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