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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淮声音喑哑,说话时承受不住濒临边缘的快意,泪没入黑发间。

这句话,他忍了太久。

忍到下山,忍到边关征战数年,忍到伤重伤愈再受伤,忍到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他仿佛又活了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如何跳跃,血液奔涌。

“清淮……”姜临川忽然喊他的名字,很快明白过来,

“原来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师兄以后可以说出来。”

“清淮哥哥。”熟悉到时常入梦的声音落在耳边,这样温柔的轻唤,足够让他为此舍去一切,死生无怨。

云清淮此刻才真真切切放下心来。

难以相信的巨大喜悦终于降临。

这一次,不是梦。

是真的。

是姜临川在叫他云清淮。

直到云清淮再说不出求饶的话,姜临川才斟了茶,一口一口喂给他喝。

夜已极深,诏狱中没有人。

他们都知道姜临川喜欢独处。

姜临川用温水替云清淮清理过,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在太阳升起之前,把他带回已经收拾过的石室。

云清淮睡得极深,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脸色也十分苍白。

能让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变成这等模样,可见姜临川使过了何等凶残的手段。

一时间,狱卒们愈发敬仰姜临川。

也没人敢问姜临川具体用的什么刑具。

对此,讳莫如深。

下属问姜临川要怎么处置云清淮。姜临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