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习武也就罢了,竟然什么都不准带。马车里只有几套换洗衣服,金银器物一概不见。还好出门时祖母偷偷塞了一万两银票,以后吃喝不愁,照样大鱼大肉。
姜临川饿了,找出干粮,和姜越分着吃。
出门时丫鬟们准备了许多肉脯、点心,十分妥帖,可惜被姜远之以磨练意志为由换成了大饼。
姜临川一口下去,半天都撕不下来,被噎得直翻白眼。姜越性子冷漠,却也有几分体贴,轻轻拍在姜临川后背上,又喂了些水。
“姜远之,等我回去了,非把你的酒喂给猪喝不可……”姜临川阴惨惨道。
姜越仍面无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秦川侯只有喝酒那一个爱好,偏偏小侯爷不让。侯府总因为这件事闹得鸡飞狗跳。不知道小侯爷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到时候侯府又会热闹起来。
雁荡山距离京城不算远,姜临川早晨出门,晚上就到了,要是快马加鞭,可能只需要一上午。
山下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眉目清俊而温润,一袭月白色布衣,风姿独具,如松如竹。
“可是姜小侯爷?”他问道。
“是是是,快来搭把手,我起不来了。”姜临川一直躺着不动,身体发麻,开始抽筋。
云清淮掀开马车帘,便看见里面半卧着一个脸色煞白的男童。
他连忙去探脉,发觉是久坐不动、血脉不畅才松了口气,心下却是暗叹,这个师弟身体真差劲。
“卑职姜越,见过公子。主上命卑职将小侯爷送来后立刻回府。”姜越向云清淮行礼。
“我是云清淮,这位兄弟,不随我上山歇歇脚吗?”云清淮回礼后问道。
“不必。小侯爷自小养得精细,请云公子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