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田信宏一手插在裤兜里,靠着门懒洋洋道:“吉村小姐,这是你的阿根廷探戈老师?”

“是啊,怎么了?”吉村晴一脸懵懂。

他嗤笑一声,道:“放弃了国标,却没有放弃这个。”

在他眼里,这就相当于放弃了主业,选择了兴趣爱好。

小岛芽衣子没有理睬久田信宏,俯身观察了一下吉村晴的鞋子:“下次换双高跟鞋,6左右的跟就好。”

被无视了,他青筋微跳。

吉村晴不嫌事大,看出了两人的不和,干脆怼久田信宏:“芽衣子爱学什么就学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自己不也学了阿根廷探戈。”

这句话让他瞬间愣在原地,脸被自己打得啪啪作响。

他不满地辩解:“为了满足表演欲的东西……”

“久田……”小岛芽衣子看不下去了,回过头望他,眼神还带着一种怜悯:“坦诚一点对你而言很难吗?”

“二十多岁的人还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说起话来都是一针见血。

这句话的威力很大,随后,门被「怦」的一声关上,力道大得整间练舞房都仿佛震了震。吉村晴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去看小岛芽衣子。

她的神色淡漠,甚至脸都不曾侧过,恍若事不关己。

——

久田信宏疾走出练舞房,一路上碰到好几个跟他打招呼的熟人,他都没回应。

他出来得急,一条毛巾还搭在肩上,就连被汗打湿的t恤和裤子都没来得及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