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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桃绞着手回:“没,也不见宫人送口信儿,按理说便是留宫中食了小宴,也当回来了。”

江煦之指尖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面上看不出半分焦虑之态,心下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脑子里尽是乱七八糟的,偏头瞧了瞧天色尚存一分光亮,便只能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

直到后院的小丫头做好了饭菜,来问江煦之要不要在铺子一道吃时,他忽然站起了身子,冷冷道:“不等了。”

旋即一阵风似的出了铺子,古川见状,急忙吆喝人将马车牵出来。

不多会儿,长街就响起了阵哒哒的马蹄声,在夜色中渐去渐远。

袖桃扶着着门,忧心不已。

江煦之心想,也有可能郁清梨见了皇后,顺道去了苏顺仪那边,不过不管如何,她都应该捎个口信才是,留宿宫中还是夜半时分回,总不能叫人白白忧心着。

这头找到了宁奕,额上已经浸满了汗珠子,宁奕还是头一回见到江煦之如此阴沉的模样,脸拉的比马还长,眉心拧成一道结,全身绷得笔挺,一只手背在身后,步子乱了几分。

江煦之一入殿内便同宁奕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情况,眼神紧紧的盯着他。

宁奕蹙眉,拇指与食指捏着下巴,沉沉道:“这也不好直接冲皇后要人,需找个说辞,免得皇后还要用话拿捏。”

江煦之早有准备,来时的路上脑子就没停过,只听他开口道:“年后我要出征,便说这冬衣尺码错了,有好些尺寸要修正的,有些将士的冬衣也要重新量一下尺码。”

宁奕一笑,若有所思的瞧了眼江煦之,还是头一回他为了这些儿女情长如此焦急,道:“话虽这么说,其实皇后大抵也晓得你是来要人的。上次宴会方罢,她便问我,镇远将军可是中意那郁家小娘子?若是早些知道,当时父皇问你可有中意的姑娘,你便应当将郁清梨供出来。”

江煦之没吭声,敛着眸子,淡声道:“先去把人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