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之客气的回道:“洗耳恭听。”
白铃忽然站起身子,猝不及防趴在江煦之面前的桌案上,倒是惹的江煦之皱眉,他没有躲避,而是自二人中间放下了杯盏,冷声道:“若是公主故意寻乐子,恐怕来错了地方。”
白铃背过身子笑笑:“将军莫恼,若我说,在赵录尚书事家中有一方地牢,您说,这算不算一个好消息?”
江煦之的手动了动,这消息来的倒是好些及时,只是却是这白铃与他说的?
江煦之面色忽而冷冽几分,冷声道:“公主既是小宛国的公主,还不要插手大昭的事才好。”
白铃轻笑一声:“公主的确是小宛国的公主,可我想做大昭的人,怎么办呢?”
这话似是打趣,江煦之不予理会,白铃全身僵了僵,浅浅叹了口气,最后拿了块糕点掷入口中时回道:“将军不必将我化入对方阵营,我不会害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随后吞了那糕点笑道:“我倒是羡慕郁姑娘起来了。”
不等江煦之再说些什么,只见她已经出了门,眼中氤氲一片,恍惚中瞧见那年战乱时,一身戎装的少年郎,放了她。
她并不是突然爱上的他,早几年前,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她从父亲口中得知大昭有一铁血少年将军,起初是好奇,是敬佩。
于是她混入随行军队中,瞧见了风华正茂,盛极一时的江煦之。
年轻少年身穿铠甲,身后的披风是鲜红的,头上的穗子也是鲜红的,脸上的血是鲜红的,马踏过的骨堆也是鲜红的,他的身后是壮阔长河,巍巍青山。
她便知道,自己对这个年轻又神秘的男子生了好奇。
再次交锋是他剑指眉眼时,就那么一寸,一寸便能要了她性命。
她哭红了眼睛,抽抽噎噎道:“我家中还有一位八十老母需要伺候,我,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