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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

一入屋中,众人皆是面带郁色,小厮负手侧立,郁氏听到郁清梨唤她,抬起眼, 哭的更厉害,眼皮子肿的似鹌鹑蛋,鼓鼓囊囊,通红一片。

江府而今江越入了牢,只怕江家日后也要受牵连,众人自然不信江越能干出这等子谋财害利之事,可是外人是不听这些的,他们觉得,天家的判决便是严明公正的。

荆氏见郁清梨回来了,也没说厉害话,只道是:“快劝劝你姑母,叫你姑母宽心些,三弟那人,便是不当朝为官,也没有谋财的心思,他这个人,也别怨我说,素来没什么抱负。”

一时间,竟也不知这话是讽刺还是宽慰。

郁清梨应下,忙走到郁氏面前,见老夫人不在,听说刚刚得知消息昏死过去了。

心下戚戚。

忽听见江煦之将马鞭与马交给马夫的声音,随即便有丫头冲屋里头报:“世子爷回来了。”

话才说完,就见江煦之进了屋。

他脱去大氅递给身旁小厮,随即坐到椅子中,郭氏和荆氏忙问:“如何?”

也不怨她们二人如此紧张,一个忧心自己夫君受牵连,一个忧心自己在朝为官的儿子受牵连,今日没冲郁氏说厉害话,已然是不易。

江煦之解开袖口,一只手随随搭在扶手上,才道:“皮肉伤免不了。”

一听这话,郁氏哭的更是厉害,抽抽噎噎道:“你那三叔,惯来是个身娇的,平日吃喝都讲究,遑论受伤,而今进了牢中,又要吃那割裂肌肤残害肢体的刑法,哪里能忍得。”

比原先哭的更厉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