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之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呛得好厉害。
他手指屈了屈,半握成拳,眉心带着恼意,静默半晌,才缓缓张口,语气冰凉的催促道:“是不是该回去了?”
那话像极了问夜不归宿的纨绔少年何时归家。
郁清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古川这意思,可不像那么回事。
她抬头看向江煦之,问了句:“你也想吃?”
江煦之转身一把提住古川的衣领,随即冷冷道:“不想。”
便拎着古川出了后院。
待二人没了声响,郁清梨看着手中的糕点陷入沉思,真是朋友送的?
不过是不是朋友送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郁清梨放下另一只手的笔,大喇喇打开包装绳,无所谓,反正这是他报恩的,又不是她偷的,吃,心安理得的吃。
日子过一天是一天,这期间冬衣已经做到了该塞棉花,锁边的地步。
转眼便是冬月。
这天清晨,郁清梨起的格外早。
天方初亮,她已经站在京郊的竹林内,一身红色斗篷,帽檐边是厚重的白毛,随风摇摆,呼吸呵出白烟般的气息,寒意袭人。
她叩了几次竹扉,皆听不见里头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