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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怎么会不是他,那晚那么个处境还能全身而退的,除了江煦之,决然不会有旁人。

莫非——当真另有其人?

皇上看江煦之赢了,颇为高兴,对宁王道:“你瞧,是不是有当年江家老侯爷气势?”

宁王拳头攥的在腿上震颤,面上仍是笑意盈盈,违心应道:“是,真是青出于蓝。”

白铃大大方方翻身下马,见江煦之也下了马,随即娇笑道:“玉面修罗果然是不负盛名,今日这场比试,叫我们小宛国大开眼界,回了小宛国,我必定要小宛国臣民同镇远将军好好学习才是。”

江煦之回以抱拳,再未多言其他,径直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一落坐,才自觉后背尽湿,好在郁清梨昨日给的皮质马甲密不透风,捂住了那伤口,只是因为尺码并不合适,方才抬手倒是有些不便。

不过索性她机敏,否则今日恐怕要打湿外衫,叫宁王等人瞧出端倪。

那晚掀开郁清梨给的包裹,见到里面是一件棕褐色皮质马甲时,江煦之的确是惊讶的,他没想到郁清梨竟然能想到这些,甚至连将要发生的,都有感知一般。

宁奕见他落了坐,嘴角苍白,调笑道:“瞧你,不过是场比试,吓得满头汗。”

江息溪大喇喇道:“七皇子这话可就说错了,莫说我哥哥,就是您在,您恐怕还不如我哥哥呢。”

因着宁奕同江煦之素来交好,几人说话时也就不避防些什么,皆是哈哈大笑,唯独江煦之一动不动。

郁清梨看着他不再似往日坐如钟一般时就知道,他伤口裂了。

射礼结束后,天子大悦,连着前些日子江煦之回程尚未摆接风洗尘宴,这次直接一并赏了个靠近校场的府邸,叫嘉印府,至于那府邸,好巧不巧,偏偏挨着郁清梨的绣坊。

回程的路上,江息溪叽叽喳喳个不停,一会说方才的盛况,一会又问郁清梨话,好不得意,仿佛摘得魁首的,是她本人:“你瞧见我哥哥了吗?是不是很英姿飒爽!要我说,那个白铃也没什么,到最后还不是比不过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