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扎眼的是头上的爆炸卷发，衬的她一张脸圆润了不少。

林善靠在一个衣架边上，上下打量着他，“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有了！”然后从右手边的衣服上拆下了几条夸张的项链，走了上前。

裴澈半蹲低头，等人把项链挂好，头上又多了顶齐耳卷发。

“你忘了？”林善看他一脸茫然，做出友情提醒，“我们现在可是通缉要犯。”

说着她又从背包里翻出两个黑口罩，递出去一个，“再前面就是k市基地了，人多眼杂，我们有必要遮掩一下。”

林善微微抬了抬下巴，说：“裴澈你是跟着我出来的，我总得保证你的安全。”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洋溢着自信和骄傲。

在他成为丧尸之后，一直以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林善，很难想像，在经历过实验室里的那些，那些单是让他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愤恨不已的事情，对她来说却像没有丝毫影响。

倒也不能说是没有影响，在经历过那些之后，她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这样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在那种折磨虐待下会出现的人。

在他更远些的记忆里，在她妹妹还活着的时候，作为妹妹情敌的林善和现在的林善，才半年不到，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记忆里的林善是胆怯乖巧的，和大部分家境富裕，教养严格的姑娘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的林善，脸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笑，骨子里就带着自信骄傲和从容不迫。

怎么说，她总是给到人一种诡异奇怪的错觉，那种无所谓生死、无所谓喜乐的错觉。

在末日，拥有这种心态的人，是如何的匪夷所思？

哪怕看似是在苦恼，哪怕看似是在憎恨，所有的真情实感，好似都不来自她的自身，像是来自于其他人，隔着一层说不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