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栋啊。”
尖利的匕首毫无预兆的刺进了胸膛,那人的脸上还带着笑,声音也甜的很:“女王陛下不喜欢你呢,我可不能让你别碍了她的眼睛。”
他想说句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恨吗?可是血仆哪有掌控自己生死权利的资格呢?
不甘吗?可他心里明白,即便他真的跟了全天下最有权利的主人,也不过是个血仆。
永远抬不起头,和牲畜没什么区别的血仆。
“……要是不是人类就好了。”
他这样小声的呢喃了一句,然后轰然倒地。
其实,他是真心喜欢这位女王陛下的,她看他舞剑时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夸奖他的时候也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着同类,没有半点轻视的夸奖着他。
可惜这位女王陛下,她有自己心仪的血仆呢。
南栋死了,就死在他主人珍娜的手上,鲜血瞬间染红了浅色地毯。
珍娜退后了一步,以免被血染污的鞋子,向后招了招手:“拖出去放血,别影响大家用餐。”
是的,这才刚死,血还能拿来酿酒,珍娜公主这么想着。
现场所有的血族都没有表露任何的不满,甚至还认同的点了点头,或许说,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维斯里国王轻斥,“珍娜,你看你像什么话?搞的这里的。”
“我错了,父王。”珍娜公主委屈的瘪起嘴,像是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个花瓶。
月灵在怔愣中听到旁边人发出的颤抖着声音,带着深刻的愧疚和茫然。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会这样的。”
“不关你的事。”月灵看向白绯郁,看见他糟糕的状态后,说:“白绯郁,你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