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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被人从后面小弧度的扯了扯。

月灵转头看去。

和光彩照人的司冥不一样,他黯淡虚弱的站在那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脖子上两个血窟窿有些刺眼。

白绯郁一直是温顺的,没有攻击性和欲望的。

很多时候他更像一个机器,只会绝对服从,半点自己的思想都没有。

可现在,他居然扯着她的袖子露出那种期盼恳求的目光,不知是不是灯光的效果,似乎还看到眼中有水光浮动。

月灵只看了几秒,就转回过头,回了司冥:“你的性命本来就属于我,不是吗?”

司冥看着她嘴边那点笑,“是,陛下。”鬼使神差的点里头,就跟被施了巫术一样。

“你刚才受惊了,先回去休息吧。”

司冥虽然还想再说几句,但看着她有些冷硬的表情,不得不点头,“谢女王陛下。”

月灵打量着四周,这屋内的布局简单到一目了然,除了椅子和灯盏再无其他。

那些躲在角落里减少纯在感的血仆,他们个个样貌美丽,穿戴华丽整齐;若是不说,倒是和那些酒会上的贵族们没什么区别。

与其说是人,但也都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他们在血族面前,只会一味的承受,哪怕被折磨死了也不敢反抗一下。

月灵是反感的,不,应该说是嗤之以鼻,即便是前世的普通凡人,也会有自己的骄傲和骨气,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有主见,有自己的意识。

这样苟活着,和死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