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是想要拒绝的,可话到口边她就想起上次不受控制的画面了。
与其拖到那个时候发疯,倒不如坦然接受了去。
“好。”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白绯郁松了口气,把木盘放在书桌空处,拿起匕首划了下去,干净利落的极。
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在割别人的手腕。
他举着碗,恭敬的呈上了自己的血液,“陛下请用。”
月灵盯着他还在渗血的手腕,向着门口喊了一句:“艾菲斯,拿些绷带和药进来,最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艾菲斯就端着她要的东西走了进来,笑嘻嘻的说:“女王陛下,都提前准备好了。”
月灵抿了抿唇,也对,白绯郁这么急着进来送血,十有八九也是被他逼的。
管家看情况不对,飞快的溜了。
“女王陛下。”白绯郁还举着那碗鲜红的血液。
月灵只能压下所有不适,举起碗一饮而尽。
尽管内心有多排斥这种行为,但沸腾的身躯,熨帖的喉咙和胃部无一不在昭告欢喜之态。
白绯郁鬼使神差的提着袖子给她擦去嘴角的血迹。
一时间四目而对,意识瞬间回笼,心脏像是要跳了出来。
她像是并没有察觉有没有不对,只道:“把伤口包扎了。”
“好。”他收回手,努力压着嘴角的笑意。
月灵又像是没事人一样,重新回到位置上,认真办起了公。
如果她没有突然开口的话。
“把手伸过来。”她突然放下笔,如是说着。
白绯郁愣了一下,放下手上的绷带,把抹好药的手腕递了过去。
月灵拿起他手边的绷带,垂着眸子给他包扎,安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