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如同罗刹临世，恐怖渗人。

像是早就预料了他的反应，她甚至有闲情雅致的拿起他脚下的提盒，兴致勃勃研究了起来。

而后又抬手搭了个小棚子，把提盒里的碗碟都拿出来，往木桌上一放，拉开了架势，准备开动。

她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半点想要解释的意思，就那样清清淡淡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静姝。”他坐在她旁边的长凳上，眼中似有化不尽的忧愁堵在胸间。

她端着碗筷，抬眸看了眼他。

他想问“静姝很介意魔化后的容貌吗？”或者“静姝告诉我这些，是在试探我吗？”

可这些话在心里转了几转，最后只问了这么句：“静姝你想要修为吗？”

静姝边夹了一筷子菜入碗，边吃边回他：“当然，没有人不想要的。”

“正途我没天分走，索性走这些歪门邪道。”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弯弯的，可他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喜悦，她说：“临氶啊，你也别跟我白耗了，回仙界去罢。”

“是因为我不大能接受你入魔的事吗？”他这么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嗯？没有，按你的身份来说，接受了才奇怪。”

静姝的目光自他肩上往后望去，似是看到了什么，轻声说：“你就别勉强自己了。”

“没有勉强。”临氶答的飞快。

他很明白，她在试图劝他放弃，如果他一旦生出了这个想法，他们两个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