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玄九龄想这么失态，实在是，这事情在他看来，太匪夷所思了！

凰玥离是谁？

神界已经有上万年没有出现过的神级天才，圣凰族的现任族长，二十岁不到，就已经惊才绝艳，跟黎墨影联手击杀了准魔王境的魔族强者，疑似已经踏入道玄境！

毋庸置疑的，用不了多少时间，她肯定会成为整个神界最巅峰的几人之一。

而柳不言呢？充其量也就是人族中的天才，听玄清灵的口气，他在医术上的天赋似乎很高，但是，医术跟武道还不一样，比起天赋，家族传承的各种医典和秘方，比天赋更重要。柳不言是个人族，就凭这一点，他这辈子的成就到顶也就是天级灵药师了。

诚然，对于人族来说，天级天赋，加上天级灵药术，已经能在人族中横着走了，但是，再怎么样，跟传说级别的天才凰玥离相比，差距还是太大太大了。

要不是凰玥离刚才亲口承认，就算打死玄九龄，他也不会相信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凰玥离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笑了笑，十分平静地解释了一下。

“是这样的，神将大人，想必您应该知道，我本身是下界飞升而来的武者。我在下界之时，就跟柳公子拜在同一师门，学习医术。只不过，我才疏学浅，医术上造诣有限，跟我柳师兄比起来，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玄九龄听完这话，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柳公子跟李姑娘你……是从同一个下界飞升而来的，难怪感情非同一般了。”

他偷偷长出了一口气。

下界的师兄师妹关系，从微末之时就已经认识彼此，感情上多半比较亲密，但是，至少说明，柳不言也没什么其他特殊背景了。

刚才凰玥离那么一说，害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柳不言其实是什么大势力的继承人，那他今天可就把人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