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告官,告倒的还是徐立正这个层次的官,建国以来,你是第一个,其实我先就叫你别来参加庭审了,你自己非要来。”
陈光懂了,“说句良心话,我有点后悔。不过,算了吧,出名就出名呗,我认了。不自己来盯着,我怕王仁死不了。别人对我又爱又恨又有什么关系?爱我的,那就是好人好官,怕我的,就是徐立正这种人,他们怕我好啊,我就怕他们什么都不怕呢。”
他这话说得有点拗口,但武山却听得明明白白,“幸好我行得正走得直,不然你下一个该不会打我吧?”
陈光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有两点要说。第一个呢,其实武叔叔您也不是特别直,第二个呢,我打谁都不能打你呀!咱们自己人,对外人的时候对理不对人,对自己人的时候对人不对事。你们对我不也这样吗?换个别人,能在凤泉山上轻轻松松就走得掉咯?”
“也是,这是违规,回头你和我回去厅里录口供。”
“厅里也管这种事?”
“不管,我是教训你不尊重长辈。”
陈光赶紧告饶,“我错啦!错啦!”
“算你识相。”武山乐呵呵的说着。
两人闲扯过一阵子,眼瞅着审判组的讨论越加激烈,陈光问道:“武叔叔,你说这些人讨论个什么啊?直接判个死刑不就完了吗?”
“呃……”武山面色一僵,“其实,按照法理,王仁的罪不足以……”
“那我就自己动手,他必须死!”陈光压低声音说着。
武山瞳孔一缩,这家伙还是想杀人啊!
前些天死掉那六人的尸检报告在他办公桌上摆几天了,武山前前后后反复看了不下五次,但每一次他都有些难以置信。
其中五人被飞镖穿喉而死,这也就罢了,虽然诡异,但终究合情合理。
但最壮硕那个蒙省大汉的死法却格外不可思议,他浑身上下并无任何明显外伤,只有左胸心脏位置留下个拳印,然后他左胸肋骨粉碎,心脏破裂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