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下降了一些,许言喻昏昏涨涨的感觉减轻许多,慢慢睁开了眼睛。

杨可扶着他坐起身,拿了把勺子坐在炕边,舀了一勺小米粥,吹了吹之后递到病人的嘴边。

依旧有些呆愣的人乖乖地张开嘴,吃下杨可喂的粥,无意识地嚼着嘴里残余的小米粒。

两三勺米粥下肚之后,许言喻忽然睁大眼睛,偏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人:“你,你你……”

糟糕,他清醒了。

杨可把碗和勺子放下,迅速下炕跑到了客厅,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拖沓。

许言喻:“……”

“粥和药我放在炕角了,你喝完粥记得吃药,有食欲了就把早饭热一热,早饭在灶台边,我就先回去了。”

恢复一点力气的人放大了嗓音,急切地喊住她:“等等!”

杨可动了一步的脚收了回来,“嗯?谢谢就不用说了。”

许言喻好久没有正常地和人交流过了,磕磕巴巴地说:“你能不能,留下来,我是说,我还不舒服,那个……”

杨可大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爽快地说道:“可以啊,我在客厅守着,你有需要就喊我。”

卧室的人说话声音小了一些,杨可要紧贴着门才能听清。

“你可以过来这个房间,暖和一点。”

杨可一度怀疑自己听岔了,社恐患者居然愿意和她共处一个空间?

“你不用勉强的。”

“不勉强!”

最后三个字说的铿锵有力,让她无法拒绝,而且客厅确实比有炕的卧室要冷。

重新回到卧室的杨可很自觉地坐在了炕下边放着的椅子上,双手放在大腿上,低着头不看坐在炕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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