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倒下了,完好无损地倒下了。

杨可不信邪地试了十几次,直到一块木头被她劈成了五六个小木块。

“……”

她望向屋里,杨父背对着门在洗菜,没有看院里的情况。

很好。

杨可果断丢掉了斧头,在院子里挂着的晾衣绳上拿下了一副干农活用的麻布手套戴上,利落地把两只袖子提到胳膊肘。

冷风吹着她的皮肤,刺激着她的身体哆嗦了两下。

杨可呼出一口气,手竖成刀状,对着木头用力切了下去。

一整根木头从面上断到中心裂开,杨可粗暴地掰开了还连着的部分,“呵呵呵呵”地笑着拿起了下一块。

快速搞定了一堆木头,杨可对着院子里的水龙头洗了手,而后被冷水冻得跑进屋里,抖着手去寻找暖炕头。

杨父听到女儿开门进屋的声音,立刻用胳膊擦了下眼眶,转过身不让杨可看见自己的眼睛。

杨福全在屋里流了许久的眼泪,他心疼自己的姑娘不能继续念书,恨自己不争气瘸了一条腿,干不了多少活,还得让闺女担心。

可这些不能杨可知道,不然她还得操心安慰自己。

杨福全放下早就洗好了的蔬菜,打算出门继续劈柴,却惊奇地看到院子里堆了一地,全部劈好了的柴火。

杨可把手紧紧贴在炕上,感受着暖流席卷全身,转头冲着门口喊道:“爸,中午饭我来做,你在屋里歇着。”

杨福全进屋惊讶地看着女儿,“你啥时候会做饭了?”

杨可顿了顿,答道:“在城里住宿的时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