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件事情的人看上去实在相当了不起。”被晾在一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冷不丁地插言:“还是说你是觉得有趣,所以才会故意来到这种地方的呢?”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会想要来到这种奇怪的地方吧。”太宰治回过头,看向陀思妥耶夫斯基:“本来只是看到了一条不错的河想要入水,谁知道河水居然会把我卷到这里来呢。”

你觉得太宰治似乎并没有说谎,因为在他触碰你的时候,你觉得他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点潮气。就好像衣服和贴身缠绕的绷带没有完全晾干一样。

在徒有四壁的房间里,你并不能判断时间的流速。但从太宰治衣服的干燥程度,倒是可以对现在的时间做出推测。

“那么太宰先生是什么时候那个……入水的呢?”你追问了一句。

太宰治报出的时间几乎与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咖啡馆遭到暗算的时间持平,也就是说,这里至少有两伙有一定行动能力的家伙。

“不过说老实话,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人存在的痕迹,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见到的人只有你们。”

太宰治侧身坐到了我的身边,完全没有去替一旁的柔弱俄罗斯人解开身上绳索的意思。

而你的手脚还在麻木当中,一时间也没办法去解救那家伙,你觉得这个情况实在尴尬,索性僵硬地跟太宰治聊起来,试图让自己暂时忽略掉那个倒霉毛子的存在。

“所以说太宰先生也是被其他人带到这种地方的啊。”你问,一面轻轻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太宰先生之前是在其他的房间吗?”

“嗯……”太宰治点了点头,指了指背后的墙壁:“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隔壁,跟你们一样被捆在那里,房间门也是上着锁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