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的母亲和姐姐弄了一大桌的小吃,蒸的包子馒头,还有些粗粮。
红毛大概是饿得不行了,一坐下来直接说道:“我不客气了啊。”
然后就狼吞虎咽起来。
霍璟随手拿了个包子,边吃边听大壮母亲说着一些他小时候的事。
莫忧离看了看霍璟:“你不是不吃肉包里的馅吗?怎么又吃了?”
霍璟撇了眼佐膺,很快收回目光默不作声。
然而佐膺一直看着她,大约一夜未眠,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堂外的一缕光束正好照在她的侧脸上,照亮了她清幽的面庞,也照亮了佐膺的心。
他很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死场面,十几岁就在人头堆里打滚,有些东西他已经看得很淡了,也以为霍璟这样冰冰冷冷的性格也会很快忘却船上的事,未曾想,她面上淡漠,也从来不提,却把这些事都装在心里。
她难过不说,伤心不哭,好像所有情绪都该藏在肚子里。
就连想把肉馅省给他吃都那么不动声色。
那一刻,佐膺很想把她揉碎,想打破她坚硬的外壳,看一看那颗心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他几乎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把一个人的心脏挖出来看看!
吃完东西后,红毛上车就呼呼大睡了,莫忧离到底和大壮共事过一阵子,大家搬着小板凳围坐在院中听着莫忧离说一些在海上的事,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在他们面前开启了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霍璟坐在门槛上,佐膺蹲在她两步之外抽着烟。
她侧头问他:“为什么要把狐狸交给血蝠审?”
佐膺嘴角微勾:“你这个领导早出生个两三百年,满清十大酷刑就是他发明的。”
“你们为什么要追查这些人?”
佐膺昂起头,浓眉微蹙,眼神有些飘渺:“我不知道你们领导为什么要追查他们,但我追查他们的原因很简单,有人出钱,我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