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看着他,“枢机主教阁下,我亲眼看着您将他扔下楼,他不过是个孩子。他做的不对,自然有他的妻子可以教训他,或是我这个叔叔来教训他。您只是殿下的哥哥,您不应该代替殿下管束他们的家事。”

他现在隐约弄懂了露克蕾莎的做事方法,她肯定喜欢自己处理问题,而不会让任何人包括哥哥代劳。

露克蕾莎笑而不语。

切萨雷皱眉:这家伙!居然直接揭破!有点难办呢,孔塔里尼不是他的属下,也不是教皇国的臣民,他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这位年轻议员的。

他想了想,傲然说:“是我把他扔下去的,怎么?你想说什么?”

米迦勒镇定的说:“我不想对您说什么。殿下,”他随即面对露克蕾莎,“我想请您去看看他,我可怜的侄子一直在哭,但我不知道他是疼的哭,还是因为对您的愧疚。您看起来不方便,我可以叫人把他抬上来。”

“你要卧床静养。”切萨雷说。

她将珍珠放回小盒里,随手搁在床头柜上。“我也不是一步都不能走。医生说他的伤势很严重,哥哥,他是我的丈夫。”

切萨雷不悦的抿起唇,但没有再拦阻。

房间里光线昏暗。

塞巴斯蒂安躺在床上,仆人点起更多的烛台,房间里渐渐明亮。

“叔叔。”他声音低微,有气无力。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