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经过这几年的大力治理环境,疟疾爆发的次数减少到平均一年一次,都在春夏季爆发,6月确实也是疟疾爆发的高峰期。

胡安和玛丽娅也到了,他们住得要稍远一点。

“怎么样?妹妹是什么病?”

教皇摇摇头,“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疟疾,总之……她烧得厉害,她还从来没有病得这么严重!”

胡安急了,“医生呢?该死!怎么只有一个医生?!没有再派人去请医生吗?!”

女管家马上汇报,已经派人去请罗马著名的几个医生了,不过因为他们都住在台伯河东岸,所以一去一回至少得要1个小时可能还要长时间。

梵蒂冈医生赶紧说要么先洗个温水澡降降温,这种物理手段不碍事的。又拿了退烧药水让女仆喂给夫人喝下去,说烧的太严重了,怎么都要先降温。

凡娜莎于是请教皇和两个儿子、女婿都先下楼,留下了玛丽娅,吩咐仆人不停烧水,让女仆抱小姐去浴室,但女仆哪有这个力气,只好又让人喊来切萨雷,让他抱露克蕾莎去浴室。倒不是忘了女婿,只是塞巴斯蒂安那个小身板,笃定抱不动妻子。

露克蕾莎病得昏昏沉沉,只觉得很多人来来去去,说话声音吵得很,烦得要命。

后来有人抱起她,放她进木浴桶里,温水让她感觉好受了一点。

凡娜莎为她梳起头发,用发带扎紧。

玛丽娅亲自喂她喝下苦得要命的退烧药水,喝完了再喂一勺蜂蜜,她才不至于将药水全都吐出来。

凡娜莎又让人去做鸽子汤和新鲜面包,预备她饿了的时候能立即有东西吃。

等她洗了温水澡,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女仆搀扶她回了卧室。

女管家请的医生都到了,挨个为她诊断,几个医生都说要等几个小时才能确定是否是疟疾,不过看起来可能不是疟疾;又让女仆将夫人的睡裙从后背掀起,查看是否起玫瑰疹,玫瑰疹是伤寒的表征之一,伤寒和斑疹伤寒也都是以发烧为显著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