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找个医生过来。”她喊了一声。

帐外的亲卫答应了一声。很快,医生带着一名护士过来了。

伤口迸裂加上新的剑伤,医生不得不将旧绷带全解开,重新上了止血药粉,重新包扎伤口。医生也没敢问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在自己的营帐里躺着,跑来小姐的大帐,并且又添了一处新的伤口,难道是将军惹怒了小姐,小姐刺伤了将军?

但小姐又喊医生来给将军诊疗,似乎……又不像是为了将军生气。

哎呀,不能多想。

医生干完自己的分内活,赶紧告辞走人。

露克蕾莎让女仆去弗朗索瓦的营帐重新拿一套上衣,内衣、马甲、外套,看着女仆帮他穿衣。他的手臂很难伸直,穿衣脱衣都会牵扯伤口。

大概最近他就不怎么脱衣服了,今天也是因为要重新包扎伤口,才干脆将他的上衣全都剪开。

她想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外表一向不怎么注重,衣物都是实用性大于装饰性的,也全都很朴素,不像波吉亚家的三个少爷,只要有可能,一定穿得华丽奢侈,衣襟上的各种宝石多得闪瞎人眼。戈弗雷还小呢,都跟两个哥哥学得一点也不落后。

弗朗索瓦没有离开,她也假装忘记了刚才还使劲踢他,叫他滚蛋。

“我叫人给你多做几套衣服,别总是穿得灰扑扑的,你没钱做点好看的衣服吗?”

“我有钱。”

“你的钱呢?”

“——存起来了,留给维克多和维吉尔。”是他的两个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