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不好,流了很多血吗?”
“也许。夜晚我看不清。”
她伸出手,他便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坚实有力,掌心布满厚茧。
手很热,干燥。
“医生为你好好包扎了吗?”
“上过药了。”
“还在流血吗?”
“还在流血。”
她带他钻进一旁的某个军官的营帐,军官瞪大眼睛,赶紧出去了。
“坐。”露克蕾莎指了指行军床。
他便坐下。
她柔软的双手为他解开衣带,轻轻脱下他的外套:几乎整个上身都被绷带裹住,胸前背后都有血渍渗出,看起来着实伤的不轻。
“疼吗?”她轻声问。
“疼。”
“唉!”她叹气,“以后……别追。有本书上说,穷寇勿追,是说对方被逼急了,反而会拼命。你带去的人都死了吗?”
“是。”弗朗索瓦声音低沉。
她坐在他身边,抱住他手臂,“弗朗索瓦,你现在……还不能死。”
“我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