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瞄了他一眼:“所以刚刚说什么在床上养了好几天,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碍着面子不好出门见人吧?”
一眼看透。胤礽一噎,唯有叹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乌库妈妈。我就是孙悟空,也翻不出您的五指山。”
太皇太后一哼,笑骂:“贫嘴!”
一老一小温存了一阵,胤礽陪着太皇太后用了晚膳才离开。
遣走奴才,屋子里没了外人,苏麻喇姑问道:“主子今日不太一样。”
“如何不一样?”
“若是以前,您虽然疼爱太子,可在太子犯错之时,必然是训着太子稍稍偏向皇上的。今儿倒是冲皇上使脸色了。”
太皇太后摇头失笑:“从前我总担心他们父子会因权势欲望重蹈我同福临的覆辙。太子本就有错,皇上处罚乃属应当,我若一味给太子撑腰,恐让皇上更为恼火。不如站在皇上这边,对太子严厉些。
“皇上是我带大的,我如何会不了解。我越是不假辞色,越是生气,他反倒越会心疼胤礽。所以从前那些对太子的训斥,与其说是骂,不如说是护。
“只是如今瞧着他们父子感情非但未生嫌隙,反倒越来越好,倒也不必我如此费心在中间筹谋了。态度稍稍变一变,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