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景山学院,胡长生早已等候在侧,行礼过后,便奉上自己的成果。胤礽接过一看,万分惊喜:“没想到不过几个月时间,你就已经把注音之事做成了。”
所用注音方向因为有胤礽的提点与引导,同后世拼音差不离,有少许不相同之处,胤礽觉得也算各有特色,不必纠正。
胡长生低头道:“只注音了一部分,并非所有文字。”
“虽只是一部分,但常用字都已包括在内,作为孩童启蒙和成人扫盲尽够了。”
胡长生犹豫了下,鼓足勇气道:“学生斗胆,敢问太子,倘若学生想将此等注音详解汇总整理著写成书,不知太子可否为学生做序?”
“可。”
没有考虑,没有迟疑。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可字。胡长生内心澎湃。
胤礽却又浇了一盆冷水:“你想要把注音详解著成书的想法很好,但可有考虑到,虽然这些年国内洋人不少,国人与洋人来往也越来越频繁,但大部分文人仍旧不懂洋文,不会洋语。
“注音若没有人教授解答,告诉他们具体发音,光凭看书,是学不会的。更别提你所作注音虽脱胎于洋文,却与洋文不同。即便懂洋文者,也未必会。
“再有民间有些老学究,不喜外洋之事,抵触外洋之学。在他们看来,你用洋文来给我国文字注音,非但不是好事,反而是坏事,是对我国文化的侮辱。这些你可都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