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诧异地看着小柱子:“塔吉古丽既然开的是医馆,就算有人上门讨说法,也该是说她治死了人,怎么是酒喝死了人?她这医馆莫非还卖酒不成?那这到底是医馆,还是酒馆?”
小柱子回道:“那人说的酒是药酒。据说可饮食也可用来外敷按摩,医馆特意针对痛风及关节肿痛者所制,围观的人中有几位说自家用过,效果还不错。
“奴才试着跟他们打听了。医馆这款酒已经卖了快两年,反响一直很好,在坊间甚至已经隐隐打出几分名气,从未出过事。”
两年来口碑良好,眼见就能做成招牌,塔吉古丽应当不至于在这等关键档口自毁前程才对。今天这事只怕另有隐情。
胤礽眼珠一转,瞧着天色还早也不急着回宫,左右看了一圈,见左手边有间茶楼,二楼厢房的窗户正对医馆,干脆下马走进去,唤了小二过来,给了颗小银篓子,直奔厢房。
打开窗户,胤礽忍不住啧了一声,这视野,果然是看戏最佳贵宾席。不仅看得清清楚楚,更是听得明明白白。
摆在地上的尸体是个老妇人,讨说法的男人是她儿子。只见那魁梧壮汉口沫横飞,血脉喷张,怒不可遏。塔吉古丽静静听他说完,不疾不徐,从店内拿出一坛药酒,掀开坛口对着嘴里倒,咕噜咕噜,直接吞入大半。
喝完后,她将酒坛一摔,抹了把嘴上的水渍:“你说我的酒有问题,我证明给你看。你可以仔细盯着,看我会不会出事。”
壮汉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龇牙冷哼:“就算你没事又如何?谁知道你喝的是哪种酒?同给我母亲的是不是一样?”
塔吉古丽气笑了:“你若是不信,我医馆中这些酒坛子,你可以随便选一个,我当场喝给你看!”
壮汉蹙眉,治病的药酒,能当水喝的吗?这么喝真不怕喝出问题?尤其这还是个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