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恍然大悟。他非是不知道其中关窍,可谁让太子做出来的东西都过于惊人呢!凡是参与的,都能蹭着功绩被带飞!这么大的诱惑,他如何能不被迷了眼?

“是!臣明白了!”

胤礽满意点头,想了想,又道:“前两年孤与叔公说的话,叔公可还记得吗?汗阿玛最忌结党营私,买卖官职。家中如今有玻璃作坊,不缺银钱,很是不必如此。在朝为官,汗阿玛交待什么,你便做什么。除此之外,不可有别的动作。孤也不需要。”

索额图应是。

胤礽接着道:“孤相信叔公晓得其中利害,但只有你注意可不管用,赫舍里家还有其他人呢。”

索额图心神一凛。

“孤听闻五叔公屡次空班,入朝任职过于随性。便是六叔公,领着内大臣的职务,却不思进取,成日外校射为乐。如今家中外公已逝,以叔公居长。坐长行权,叔公很该管管。

“孤知道你与他们不同母。早年怕是还有过龃龉。但孤相信叔公的本事。叔公能在朝堂坐到高位,助汗阿玛计擒鳌拜,又与三藩之战居中调度,有此等本事,如何会管不住两个弟弟?就看你是愿意管,还是不愿意管。”

索额图一震,神色闪烁。

“是人都有软肋,只需掐中要害,就不怕他们不听话。若他们嚣张不听劝,你便只同他们说,这是孤的意思,他们要是这职位不想干,那就别干了!孤自有本事让汗阿玛安排其他人来!”

索额图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太子这是生气了。